ABO/生子/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有点虐
“当受尽人间疾苦的小青梅发现自己一往情深的小竹马在PUA他后,带着他的球跑路了。”
05
这天晚上肖战喝了很多,孟凡兴见王一博扶稳他都够呛,就把二人安排去了三楼的客房留宿。
将俩人送到房门口孟凡兴几人就撤了,王一博趴在肖战耳边哄他,“今晚我们不回家了好不好?先在这里住一晚。”
肖战喝酒不上脸,整场下来还没有王一博这个就喝了半杯的脸红,只是眼神迷离得厉害。
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努力聚焦视线,“你很想住在这里吗?”
王一博艰难地搀着他,“不住这里也回不去了呀,你都喝成这样了,不折腾了好不好?”
顺利把肖战扶进卧室之后,王一博趁烧水的间隙查看肖战的情况,发现他正倚在巨幅落地窗边,呆呆地望着远处的灯火。
“水马上就好,喝两口再睡,要不该口渴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王一博的声音缱绻绵软,甚至带着点儿撒娇的味道。
肖战不动,只是视线从窗外挪到了王一博身上。
他看着王一博给自己倒好水,又捧着杯子一个劲儿地在那吹,最后无法了,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勺子,端着水和勺子挨挨蹭蹭到自己身边。
“太烫了,我们拿勺子喝好不好,这样凉得快。”王一博说完舀起一勺吹了吹,又尝了一口,确保不烫舌头之后送到肖战嘴边,“啊,张嘴。”
肖战见王一博跟哄孩子似的,忍不住笑了。
王一博只当他是喝多了傻笑,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拿勺哄一个比他还高出半头的成年Alpha喝水有什么问题。
肖战笑着张口,顺从地喝下王一博喂来的一勺又一勺水,配合极了,让王一博忍不住夸了一句,“好乖。”
肖战的心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霎时间痒得厉害。
心痒难耐的Alpha在Omega的惊呼声中将他人整个儿抱起来,而后转了个身将人压在落地窗上。
王一博举着差点儿撒了一身的水杯惊魂未定,“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肖战拍拍王一博的屁股示意他盘稳了,腾出一只手接过水杯勺子往桌上一放,“七分吧,还知道你是谁。”
王一博被抵在冰凉的玻璃与肖战之间,Alpha的俊颜近在眼前咫尺之遥,略带酒意的喘息在耳边逐渐变得粗重,一同袭来的还有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迦南香。
Alpha的信息素和他主人一样机敏得很,被释放出来的短短时间内便呈山呼海啸之势扑向对面的Omega,专往脖颈后面钻,企图将阔别已久的白玉兰勾出来,好诉说一番自己的思念之情。
王一博腺体尚未恢复,白玉兰只怯怯地露了一个头,清浅到难以捕捉的花香却瞬间被如饥似渴的迦南吞噬淹没,可怜兮兮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与其强势的信息素相反的是,肖战似乎在酒精和信息素的双重催化下也没失去理智,忘记王一博的身体正处在恢复期。
他轻而缓地,充满耐心地吮过王一博耳缘的每一寸肌肤,连同Omega颈后的腺体也没有放过,直到它们如火燎原般红成一片。
看着王一博软倒在自己肩头,肖战目光里的心满意足像是在看待一件自己的“得意之作”,他脸贴脸腻在王一博的耳侧,声音有些哑,还有些抖,“在这里,好不好?”
听起来好像在征询王一博的意见,实际上肖战十分笃定王一博根本不会舍得在这儿拒绝他,手下已经开始动作了。
他知道这个地方对于王一博而言是何等的意义非凡,因为于他而言也一样。
正如肖战所预料的那样,也或许是从这个高度不小心瞥见一眼窗外都会让胆小的Omega产生失重的恐惧,王一博不仅连一个稍显推拒的动作都没有,反而一个劲儿地往肖战怀里钻。
王一博的确很害怕,他怕的是自己误解了肖战的意思。
肖战分明有在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他们所处故地,他怕那不过是Alpha无心的随口一语,怕其实自作多情抓着回忆不放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Omega急切寻求庇护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Alpha保护欲,肖战情难自禁地在王一博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将人又搂紧了些,“不怕,哥哥在。”
听见暌违数年的称呼,王一博长睫一颤,不得不垂眸来掩饰当中的兵荒马乱。
他怕肖战不懂他此刻的焦灼,又怕肖战其实是太擅长洞悉人心。前怕狼,后怕虎,王一博简直快要被这样瞻前顾后的自己折磨到窒息。
暖暖的焚香感愈演愈烈,仿佛察觉到了Omega的躁动不安,本就微弱的白玉兰信息素正波动得如同一枚孤零零摇曳在风雨中的花骨朵儿。
它知道,白玉兰正在祈盼得到它的庇佑,祈盼有枝可依。
肖战堪称小心翼翼地,替怀中的Omega将慌乱间垂落的碎发挽至耳后,嘴唇轻而又轻地反复擦过对方珍贵脆弱的腺体,声声温柔的低喃直击人心扉,“哥哥在呢。”
彻夜的缠绵悱恻到最后,王一博肚子隐隐出现了坠痛感,肖战听他喊疼才勉强偃旗息鼓,简单清理过后,二人相拥着入眠。
王一博本以为醒来之后可以和肖战一起度过一个柔情蜜意的早晨,在经历过那样的示好和近乎于剖白的凶狠亲密过后。
他想感受肖战总会比他略微高出些的体温,想亲亲他睡醒之后泛着青光的胡茬,假如时间能停走,他希望能停留在肖战抱着他呢喃低语的那一刻。
抱着这样的期待入睡,谁曾想留给他的只有一条毫无温度的短信:
“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先走了。”
王一博看着短信,知道肖战是有事要忙,他应该理解肖战,心里却还是按捺不住委屈得要命。
他越想越不甘,一头埋进肖战睡过的枕头,狠狠嗅着上面遗留下来的迦南香,放纵自己地沉浸在Alpha信息素形成的茧房里,假装还置身于肖战怀中。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王一博第一反应以为是肖战打来的,瞬间想象了很多种肖战可能会对他说的话,他觉得只要听见那低醇的嗓音,不论对方对他说什么,都会让他心跳加速的。
他满怀欣喜地举起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快要溢出的欣喜戛然而止,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您好?”
“小博,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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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不好打车是出了名的,王一博好不容易叫来一辆,师傅好奇心重,目光从后视镜里不断地打探着王一博,时不时还得聊上两句。
“我听说这里头住着的人非富即贵,出行都有司机接送,看来也不全是哈。”
“嗯。”
王一博敷衍着回话,心里好似一团乱麻。
他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每一次出现也都伴随着大大小小的问题需要他去解决,可惜明知母亲是这样的人,王一博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管她。
这是他除了肖战以外,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了。
其实他六岁之前的生活虽然称不上富裕,父亲承包了一家小诊所,母亲负责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一家三口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
父亲心善,不像其他诊所的经营者会赚取高额的药物差价,从中牟取暴利,诊所因此口碑也越来越好,逐渐吸引了更多患者来看病。
一直到他六岁那年,诊所接待了一名患者,当时接诊的主治医生发现病情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好心劝病人去大医院就诊,谁知那个病人因为大医院挂不上号,又紧接着被小诊所拒诊而怀恨在心,几日后拎着足有几十公分长的西瓜刀冲进诊所无差别的一顿乱砍,父亲为了保护别人被砍成重伤,抢救无效去世。
诊所随之倒闭,连父亲的死亡赔偿金都被用来赔偿其他的受害者,从那以后艰苦的生活就压垮了母亲。
一开始她会半夜抱着自己无声地流泪,到后来逐渐被生存压力逼到无路可退精神崩溃的母亲,会在他面前毫无顾忌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的父亲,“我是造的什么孽才会嫁进你们家,带着你这样的拖油瓶我要怎么活下去!”
她开始变得经常不回家,回家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十五岁那年被人追债上门王一博才知道母亲还染上了赌瘾,他们被迫开始了四处流浪的生活。
可即便是流浪母亲也没有抛弃他,他们到A市后母亲找到一份工作,工作不方便将他带在身边,就给他找了一处地方安置,每月还会打来伙食费。
再后来,他就到了肖家,是幸福的开始,也是后来对他和肖战长达七年折磨的根源。
王一博经常会想,如果当时他能强硬一点拒绝母亲的要求,或者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逃离肖家,他都没有选择那么做。
如果这样能减轻母亲的负担。
又或者,如果他当时真的逃走了。
他怎么舍得啊。
怎么舍得让自己与肖战永远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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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第五章,最近三次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忙!下一章是重头戏,本文的第一个大转折要来了,预告一下!祝大家新年快乐,不管去哪,希望你快乐。
今晚的王一博美到我屏住了呼吸,生怕他从我指尖飞走了🦋